昨晚,窩在廚房裡忙著準備晚餐,飢腸轆轆的三隻米格魯正嗷嗷待哺。下課回到家洗完澡的大米格魯一反往常,沒有去和弟弟妹妹「哈拉」,反而也躲進廚房裡看看媽媽爐子上正準備的菜色。「今天晚餐吃甚麼?」「弟弟昨天說想吃麵,那我們吃乾麵好不好?」「耶,吃乾麵耶,我最喜歡吃乾麵了。」「那要配甚麼湯?」「小白菜餛飩湯,好不好?」「你自己包的餛飩嗎?」「不是耶,我沒時間包,今天路過桃源街順便帶了一盒超級大餛飩」。我一邊揮著鍋鏟,一邊和大米格魯對話,我急著趕緊上桌吃飯,這小姐卻在一旁和我聊起來了,唉,一心要好幾用,我真擔心忙裡出錯,將糖錯當鹽巴了。
突然間,大米格魯大叫「兩頭蟲!!」,我一聽馬上定格,顧不得爐火正燒得旺。「兩頭蟲」???我一頭霧水,從小只聽過「孫叔敖打死兩頭蛇」的故事,從沒聽過「兩頭蟲」。我拿著鍋鏟,很興奮地問「在哪裡?」,大米格魯指著廚房的牆壁上一個小黑點,我和三隻米格魯就湊近臉仔細瞧瞧。「真的是兩頭蟲耶,一邊各一個頭,每個頭上還有二根觸角在動,有沒有看到。」大米格魯很仔細地解釋給弟弟妹妹聽。個子小的中米格魯嫌看得不清楚,還特地搬張小凳子站上去瞧。我嘖嘖稱奇,想說在我們家竟然看到很稀有的「兩頭蟲」,正想回頭繼續未完的晚餐時,突然靈機一動,看到「兩頭蟲」身體中間有「動作」,就笑了出來。
我告訴三隻米格魯這不是「兩頭蟲」,是二隻蟲在結婚生小寶寶。三隻米格魯一聽都大叫「結婚?好噁心呦」。好噁心?我說如果沒有生小寶寶,可能就會像恐龍一樣消失滅種了。非常喜愛恐龍的中米格魯直搖頭說不要。三隻米格魯非常好奇地看了許久,甚至在旁奏起了「結婚進行曲」,還討論起蟲媽媽何時會生小寶寶,中米格魯更問姊姊:是卵生?還是蛋生?。大米格魯笑說:卵生就是蛋生,只是卵這個字聽起來比較有學問。我想,如果那二隻蟲可以開口說話,一定會對這三個大電燈泡說:你們好吵喔,吵到我們快不能也不想「辦事了」,真是破壞氣氛。
吃完飯洗碗時,那二隻蟲還在廚房牆壁原處繼續「生兒育女」的工作。等哄孩子都上床入睡後,再回去看時,那二隻蟲已經分開了。趕緊去拿手機想拍下「是兩隻蟲」的畫面當證據,但回去時,那二隻蟲已不見蹤影了。
本來在心中想祝福那二隻蟲「永浴愛河,子孫滿堂」,後來想想,那二隻蟲會一起飛去共築愛巢嗎?蟲爸爸會一起負擔養育的重責大任嗎?就算了吧。
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一題測驗題。題目是:公鴨和母鴨交配完後,公鴨會(1)離開母鴨,再去找其他的母鴨;(2)和母鴨一起扶養小鴨。我想選(1),因為我想到「醜小鴨」故事中,鴨媽媽獨自扶養醜小鴨和其他的兄弟姊妹,看不到鴨爸爸的身影。但又憶起經典繪本「Make Way For Ducklings」中,盡責愛家的鴨爸爸努力地在Boston市區的Charles river,為鴨媽媽及鴨寶寶找尋一個安全的家。你們猜猜看答案是哪一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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